野生动物多和人类接触真的会变得更聪明吗
第一,认为生命必须遵循一个低级到高级演变的过程,是错误的。而认为人类是处在这个等级里最顶端的,所有生命都得向着这个方向前进,那就更显得傲慢。
每个物种的智能演化,主要是为了解决他们的生境中存在的特有问题。北美星鸦生活里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储藏大量坚果以抵御严冬;雄性黑猩猩的问题则是如何当上族群的老大。
于是,北美星鸦可以轻松记住2-3万颗坚果的储藏地点,哪怕到了冬天,白雪已经把地标完全覆盖;而雄性黑猩猩则精于相互梳理毛发、分享食物、联手对付共同的敌人等社交手段,结交盟友以提高自己的地位。
当你比较记忆力,北美星鸦秒杀黑猩猩(甚至人类);但对于复杂的社交能力,黑猩猩也许秒杀北美星鸦。
所以,用“术业有专攻“来描述不同动物间的认知能力才是更合适的。
第二,这个观点混淆了“训练”和“驯化”这两个基本概念。“训练”是改变个体行为的后天过程,我们可以通过后天训练改变很多东西,但这一切都得基于先天的潜能。例如,你可以训练刘翔跑出12秒87,但却不可能练得他长出翅膀飞起来。
而“驯化”则是一个改变先天基因的过程,在自然状态下,得经过千百代的时间,温顺的个体相互交配,最终得出的后代会持续地保持温顺,因为这些已经写进它们的基因里。
小鸟有哪些过人智慧
为了储备冬天的粮食,北美星鸦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辛苦劳作,它们收集森林中的松籽,然后埋在一个很远的地方。每年,一只星鸦要将2.2万~3.3万粒松籽埋藏在2500个不同的地方,等到来年冬天,食物短缺时,它们再准确无误地将那些松籽找出来食用。几十年来,科学家们一直纳闷,这些星鸦是如何在过去了13个月之后重新找到那些松籽的?人们很难想象一只鸟的大脑能够记住那么多不同的地方。20世纪70年代以前,几乎所有的生物学家都相信鸟类是依循几种简单的规则从事这种劳作的,比如它们可能有一种自己最喜欢的埋藏地点,或专门寻找具有某种地貌特征的地方埋藏等。20世纪60年代后期,美国北亚利桑那大学的生物学家拉塞尔·巴尔达曾带领一支研究队伍攀登位于亚利桑那州北部的圣弗朗西斯科山,其目的就是想亲眼看看星鸦如何储藏食物,但那次行动终因后勤补给困难而失败。1977年,巴尔达和他的同事们开始在实验室里研究星鸦,他们让星鸦在沙地上埋藏食物,结果发现这种鸟并不在意地貌特征,它们埋藏食物的时候,并没有选择具有同种特征的地点埋藏。研究人员在它们埋藏完食物后故意改变沙地地貌,星鸦还是找到了食物,在半个小时的时间里,这些鸟可以将60%~90%的松籽寻找出来。研究人员设想,星鸦是否只是碰巧找到松籽呢?它们是不是毫无目的地到处翻弄,直到将松籽翻弄出来为止呢?为了验证这种想法,巴尔达找来一名学生,他让这名学生埋好松籽,30天后,再将松籽找出来,结果学生输给了星鸦,他的成绩还抵不上星鸦的一半。这说明仅凭碰巧,星鸦不可能在半个小时内找出那么多松籽。科学家不得不承认,星鸦是凭借它们对空间方位的记忆找到松籽的,如果没有其他原因促使星鸦找到松籽,那么它们对空间方位的记忆能力则远远超过人类。拥有这种超凡记忆能力的鸟并非仅星鸦一种。几十年前,生物学家们认为动物的思维是非常“机械”的,但现在他们改变了这种看法。随着近年研究的不断深入,科学家对鸟类的思维越来越感兴趣,他们中的许多人都觉得鸟类也许在许多方面可以像人类一样地思考。2003年8月,英国剑桥大学生物学家尼可娜·克莱顿发表文章说,实验表明,与人类一样,鸟儿们也能回想过去、预测未来,在以前的研究中,人们一直认为这是只有人类才能够做到的事情。克莱顿的实验是这样的,她先让一种生活在美国西部丛林中的松鸦在事先为它们准备好的盘子里埋藏它们喜欢吃的小虫和坚果。5天以后,当一部分松鸦找到它们的食物时,虫子已经腐烂了,只有坚果是好的。然而对于另一部分松鸦,研究人员则在小虫上做了点手脚,他们在松鸦食用小虫以前将那些已经腐烂的小虫偷偷换成了新鲜小虫,于是这部分松鸦产生了一种错误的认识:埋好的小虫都是不会腐烂的。在下一轮实验里,科学家首先让所有的松鸦在埋好食物后不久便去取食,结果,两部分松鸦会不约而同地首先寻找美味的小虫。接下来,埋好食物的松鸦要等上5天才能取食,这时,它们的行为便有了明显不同,那些亲历过小虫腐烂的松鸦会首先寻找坚果,而另一部分松鸦却由于以为小虫不会腐烂而忙着寻找小虫。克莱顿说,这个实验表明,那些亲历过小虫腐烂的松鸦回忆起以前发生的事:它们埋了那些小虫,结果时间一长便腐烂了,就像人类想起了以前发生过的某件事一样。在类似的实验中,科学家还发现有些鸟具备预测事态发展的能力,它们的行为表明,它们事先便知道某种事情有可能在未来发生,例如,有些鸟不愿意同另外一些“品行不端”的鸟一起埋藏食物,因为那些鸟曾有过偷窃的行为,鸟儿们知道,在这种鸟眼前埋藏食物是不安全的,它们推测这些鸟在将来有可能会偷窃自己的食物,因此它们时常将食物转移。不过,在对鸟类的这种能力作出评价的时候,科学家们还是很谨慎的,他们并不认为鸟类的这种思维和人类完全一样。克莱顿说,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只能说,在某些方面这些鸟和人类的思维有一些“共同之处”。
这都是什么鸟
1、冠蜡嘴鹀(Paroariacoronata),分布于阿根廷,玻利维亚,巴西,巴拉圭,乌拉圭。
2、橙巧织雀雄鸟(Euplectesfranciscanus),分布自南非北至安哥拉、刚果民主共和国的南部及东部、乌干达南部及肯雅西南部。它们很少会在纳米比沙漠及喀拉哈里沙漠出现。
3、北美星鸦(Nucifragacolumbiana),分布于北美地区,包括美国、加拿大、格陵兰、百慕大群岛、圣皮埃尔和密克隆群岛及墨西哥境内北美与中美洲之间的过渡地带。中美洲,地处北美与南美之间,包括危地马拉、伯里兹、洪都拉斯、萨尔瓦多、尼加拉瓜、哥斯达黎加、巴拿马、巴哈马、古巴、海地、牙买加、多米尼加、安提瓜和巴布达、圣文森特和格林纳丁斯、圣卢西亚、巴巴多斯、格林纳达、特立尼达与多巴哥等国家和地区。
4、白腹姬鹟雄鸟(Ficedulacyanomelana),分布于吉林、河北、天津、山东、江苏、浙江、福建、广东、贵州、广西、海南等地。该物种的模式产地在日本。
5、凤头鹀雄鸟(Melophuslathami),分布于孟加拉国,不丹,中国,印度,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缅甸,尼泊尔,巴基斯坦,泰国,越南。中国浙江、江西,湖南,广西,广东,四川(成都、宝兴、西昌、绵阳、会东、雅安、米易、盐源),云南(西双版纳、泸水、腾冲、潞西、景东、元阳、贡山、澜沧),贵州(遵义、兴义、贵定、榕江、罗甸、印江),喜马拉雅山脉至中国东南。常见于中国华中,东南及西南的多草山坡;迷鸟至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