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屠格涅夫的景物描写中,屠格涅夫在对大自然的描绘中,并将之融入景物描写中屠格涅夫善于调动人的各种感官,《猎人笔记》中的大自然描写,感受它……每一个去过西藏的朋友,屠格涅夫所描写的景物无一不是运动的,如《树林和草原》中:“深灰色的天空中有几处闪耀着星星,屠格涅夫在《猎人笔记》中。
谁拍过自然景色,敢不敢拿出来晒晒
看到这幅照片,你一定会想起电脑桌面上的效果图,然而,它出自本人之手,是我在西藏拍摄的。
如果不去西藏,就永远不知道中国的西藏有多美!正因为没去过西藏,所以要去西藏;正因为去过西藏,所以还想再去西藏。走进西藏,也许你会发现理想,走进西藏,也许你能看见天堂。
美丽的西藏,青山绿水,山花烂漫,湛蓝的天空,朵朵白云在天空中游荡,看的让人目不暇接,牦牛、羊群在蓝天、白云下奔跑,高原湖泊,水面宽阔平坦,两岸翠山掩映,绿草茵茵,碧蓝的湖水,清澈见底,牛羊在草地上悠闲地吃草,嘻戏追逐,绿草坪上开满了各种颜色的小花,山谷里隐隐约约的藏族住房,缕缕炊烟在青山中环绕,那五彩的经幡更加把绿油油的山脉点缀的如诗如画……,在西藏,实在不适合莺莺燕燕的婉约情怀,这里的山、水都是沉默而大气,彰显的那么厚重。
西藏,不是仙境胜似仙境,西藏的美是独特的、神圣的,那里离天很近,云朵触手可及,那里大地辽阔,万物空灵,是通向“圣地”神奇的“天路”,来到这里,高原、雪山、蓝天、戈壁尽收眼底,来到这里,藏民朋友的好客,会让你感动万分,让我们一起去饱览西藏大地那绮丽的风光,感受那神秘的藏传佛教,领略那秀丽的自然风光和浓郁的风土人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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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去过西藏的朋友,都会发自肺腑地说出一个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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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笔记》对俄罗斯大自然的描写犹如绝妙的风景画,其中的大自然描写有何艺术特色
诚如题主所言,《猎人笔记》的作者,屠格涅夫堪称是世界文学史上著名的“风景画“大师,俄罗斯的山川风物,只要落于他的笔端,无不璀璨生辉。
《猎人笔记》中的大自然描写,恰似一幅幅秀丽的俄罗斯风景画,神韵俊朗,无不散发着大自然的馨香,令人迷醉,可谓是一部俄罗斯大自然的颂诗。
综合而论,屠格涅夫在《猎人笔记》中,对大自然描写的艺术手法,主要有以下5个特色:
1、寓情于景,情景交融;
2、以动写静,让自然景物活泼起来;
3、运用拟人手法,赋予自然景物以人格特征;
4、运用比喻手法,让自然景物具有广阔的遐想空间;
5、调动人的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等感官,并将之融入景物描写中。
我将围绕这5个艺术手法,结合《猎人笔记》中的具体作品,回答问题。
01 寓情于景,情景交融
情景交融是屠格涅夫自然景物描写的最重要、最本质的特点。纵观整部《猎人笔记》,屠格涅夫从来不是为了写景而写景,他的风景描写总是与自己的主观感受紧密相连,寓情于景,寄托胸臆。
屠格涅夫像
表现在具体作品中,自然景物是随着人物情绪的变化而呈现明朗或抑郁的光感。
如《孤狼》中因为“狐狼”福马性格的抑郁,自然景物也被涂上了一层肃穆、阴森可怖的色调:
“暴风雨即将来临。前方一大片浅紫色的阴云,从树林后面缓缓升起,放眼望去,一条很长的灰色雨云,正铺天盖地地迎面压来。爆竹柳好似受到惊吓一样摇曳不停,发出声声哀怨。闷热的天气顿时变得湿冷湿冷的,周围也昏暗起来。”“浅紫色”的阴云,“灰色雨云”,爆竹柳发出的“哀怨”,无不暗示着即将出场的主人公福马的阴郁形象:一个铁面无私,忠于职守,坚毅而严肃的护林人。
这在《幽会》中就表现得更为明显了。秋天雨后的白桦林里,“明亮而可爱”的春天,弥漫着“轻柔”的自云,白桦树的细干被蒙上了“白绸一样的柔光”,落在地上的小树叶发出“斑斓的赤金的光辉”,植物染上了“像过熟的葡萄似的秋色”,空气中“有一种特殊的、干燥的凉爽之气,使人心中充满了蓬勃的感觉。”
在这样一个色彩斑斓、轻松愉快的环境里,走来了女主人公——阿库丽娜,她穿着洁白的衬衫,脖颈上带着“大粒黄色的珠串”,浓密的金发上束着一条“鲜红的发带”。
姑娘的心里幸福而甜蜜,满怀着希望与期望,她在等待情人的到来。大自然用鲜明的色彩,欢欣的喧闹与令人陶醉的美景来映衬着她纯洁、痴情的心境,谁能不为之动情呢?
然而,她衷心期待的情人却是个薄情郎,他弃她而去了,可怜的阿库丽娜“悲戚地痛哭起来”,连大自然也不禁为之动容:
“太阳低低地挂在淡白而明净的空气中,它的光线也似乎暗淡而冷却了……一阵阵的风通过了黄色的、干燥的谷物殊株,迅速地向我吹来;卷曲的小叶子在这些殊株面前急促地飞扬起来,经过他们旁边,穿过道路,沿着林端飞舞而去,树林向着田野的茂密的一面,全部颤抖着,发出细碎的闪光,清晰而不耀日;在红橙橙的草木上,在草茎上,在麦坪上,到处都有秋蜘蛛的无数的丝一起一伏地闪烁着。”这一副黯然神伤、衰败凋零的面容,使人不由自主地把飘零的树叶与姑娘的不幸命运联系在一起。
作者把自己对这个善良、淳朴、痴心的姑娘的无限怜悯和真挚同情,对俗不可耐的地主宠仆的厌恶,以及对俄罗斯农奴妇女命运的忧虑和关切,化为一抹秋景,“一起一伏地闪烁着”的蛛蜘网,深邃细腻,引人遐想,达到情与景高度合一的境界。
实际上,在《猎人笔记》是一部献给俄国农民的真诚的赞美诗。作者满怀希望与同情,塑造了一系列处于农奴制压迫下的有着可贵品质与丰富内心世界的农民群像。
在屠格涅夫笔下,农民是第一次被作为一个有若巨大精神财富的阶级出现,屠格涅夫自己写道:
“在俄国人身上,一种未来的伟大事业、发展中的伟大人民的胚胎正在孕育成热。”他热爱俄罗斯这片土地,赞美世世代代生于斯、长于斯的俄罗斯人民,并把这热爱与赞美之情渗透到作品的景物描写中去。
如《树林和草原》中所描写的:
“一个个全部耕种过的圆圆低低的丘陵,象巨浪一般起伏着;长满灌木丛的溪谷蜿蜒在丘陵中间;一片片小小的丛林象椭圆形的岛屿一般散布着;狭窄的小径从一个村庄通到另一个村庄;各处有白色的礼拜堂;柳丛中间透出一条亮闪闪的小河,有四个地方筑着堤坝,远处原野中有一行野雁并列地站着;在一个小池塘上,有一所古老的地主邸宅,附有一些杂用房屋、一个果园和一个打谷场。”那巨浪般起伏的“圆圆低低的丘陵”,蜿蜓于灌木丛中的溪谷、椭圆形的片片从林及连绵悠长的小径,还有堤坝、野雁、池塘、邸宅、果园、打谷场等等,俨然一幅深具纵深度的田园牧歌式的俄罗斯风景画,宁静开阔得令人神往。
作者正是这样沉醉于俄罗斯所独有的自然风光中,倾注了自己全部的热情,对它进行细致的、个性化的描绘。
02 以动写静,让自然景物活泼起来
任何客观景物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之中,屠格涅夫善于抓住自然界中这种复杂而又细微的变化,写出它的动作来。
他笔下的一幅幅画面,不是静物写生,也不是幻灯片,而是电影胶片,通过读者眼睛的,一个个静止的、连续的细节便马上活动起来,呈现大自然活泼的风姿。
如《树林和草原》中:
“深灰色的天空中有几处闪耀着星星;滋润的风时时象微波一般飘过来;听得见夜的隐密而模糊的私语声。……天边发红了;唐鸭在白桦树丛中醒过来,笨拙地飞来飞去;麻雀在暗沉沉的禾堆周围咬吱喳喳地叫。空气晴朗了,道路更加看得清楚,天色明净起来,云发白了,田野显出绿色。……这期间朝霞发红了,已经有金黄色的光带扩展在天空中,山谷里缭绕地升起一团团烟雾来,云雀嘹亮地歌唱着,黎明前的风吹出来了,——于是徐徐地浮出深红色的太阳来。……太阳很快地升起来;天空明净。……今天天气一定很出色。”这段描写,从星星闪耀的凌晨,到“天边发红”,到“徐徐地浮出深红色的太阳”,到“太阳很快升起来”,我们仿佛跟随着猎人的脚步、有层次地徜徉于勃勃生气的大自然中,度过这鸟语花香的时光。
这种通过文字表现出来的时间流动感,使人身临其境,看到了一个完整的自然界。而不同时间景物不同层次的变化,如天空起初是“深灰色”的,随着时间脚步的移挪,渐渐“发红”了,天色“明净起来”,云“发白了”,朝霞发红的时候,“金黄色的光带扩展在天空中”,太阳升起来了,天空也变得“明净”了……
从颜色上细加区分,更使我们领略了大自然的绚烂多姿和丰富无比。
屠格涅夫所描写的景物无一不是运动的,充满活力的,如他在《白净》里写的:
“我还没有走得两俄里,在我的周围,……在薄雾底下隐隐的发蓝的河面上,——都流注了清新如燃的晨光,……一切都蠢动了,觉醒了,歌唱了,喧哗了,说话了,到处都有大滴的露珠象辉煌的金刚石一般发出红光;清澄而明朗的仿佛也被早晨的凉气冲洗过的钟声迎面传来,忽然一群休息过的马由那些熟悉的孩子们赶着,从我旁边疾驰而去……”作者在这里,运用了一系列动词,“流注”、“蠢动”、“觉醒”、“歌唱”、“喧哗”、“说话”、“传来”、“疾驰”,把大自然描绘得生机盎然,喧闹繁盛,多姿多态。
这清新活泼的大自然是孩子们生活的地方,也是孩子们精神风貌的写照,孩子与大自然相互映衬,浑然一体。
我们不仅洞察了孩子们作为俄罗斯未来力量的身上的活的因子,似乎也摸着了大自然跳动的脉膊,它有强壮的筋骨,健康的体魄,匀称的呼吸,它好像在若无其事地“我行我素”,过自己的生活。
大自然和它怀抱中的万物,在屠格涅夫笔下,好像是一种独立于人外的有生命有灵魂甚至有思想的实体和存在。
屠格涅夫只要一铺开风景图,必定有鸟的踪迹与啼鸣。如他在《美人梅奇河的卡西央》中写到的:
“在低低的灌木丛中和开垦地上,常常有一些灰色的小鸟,这些小鸟不断地从这棵树换到那棵树,啾啾地叫着,忽高忽低地飞行。卡西央模仿着它们,同它们相呼应;一只小鹌鹑吱吱地叫着从他的脚边飞起,卡西央也跟着它吱吱地叫起来,云雀鼓着翅膀,响亮地歌唱着,从他上面飞下来,——卡西央接唱了它的歌。”灵巧、欢快、活泼的小生灵,它仿佛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不受任何约束和羁绊,自由地歌唱,飞翔,它们给这自然带来了灵气,也给人带来了清新和活力。
03 运用拟人手法,让自然景物具有人格特征
屠格涅夫善于运用拟人化的手法,使自然事物具备人的情态,另造一番意境,形成一种人化的自然,大大增强了艺术形象的生动性。
在他的笔下,《美人梅奇河的卡西央》中蔚蓝色的天空带着天使般“纯洁的微笑”,《幽会》中的细雨像个淘气的孩子“悄悄地”、“狡狯地”撒下来,发出“潇潇”的声响。
而《叶尔莫莱与磨坊主妇》里的天空出现的最初的星星,像个未出阁的少女,带着“羞怯”的面容……这是一个多情、多变而浪漫的天上世界,那么地下世界呢,则更是多姿多彩,五味俱全。
如《莓泉》中的泉水带着“愉快的”、“滔滔不绝”的潺潺声流入河中,而《美人梅奇河的卡西央》中被砍倒的“悲哀”的白杨树,“伸展着手臂,庄严地徐徐地倒下来”,
《孤狼》中“惊慌地骚动并絮语”的爆竹柳,心神不安地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歌手》中的绵羊“悲哀地互相偎依,带着颓丧的忍耐心尽量低下头”等候难堪的炎热离去,而《树林和草原》中的鹅和鸭却“逍遥自在”地嬉游着秋天的河水……
各具情态,却无不具备人世间喜怒哀乐之常情,它是一个与人类社会共存、并受人类情感辐射的具有丰富的精神财富的世界!
自然景物经过如此处理,就变得新奇、清丽、迷人,别有一番意趣。
茅盾曾在《风景谈》中写道:
“自然是伟大的。人类是伟大的,然而充满了崇高精神的人类活动,乃是伟大之中尤其伟大者。”屠格涅夫的创作恰恰体现了这一点。他不仅写自然,还写自然对人类精神所产生的影响,即写人的自然本性。
他歌颂大自然的绮丽无比,同样也热情赞美那些具有自然本性的善良可爱的劳动人民。
如《霍尔与卡里内奇》里的卡里内奇,没有家小,无依无靠,没有家业,马马虎虎地过日子,住在挂满干草的小屋里,却无时不感到满意。
他热爱大自然,对大自然的一切风云变幻了若指掌,他的性情也像大自然一样愉快而温顺,淳朴而憨厚。
他说话略带鼻音,常常眯着淡蓝色的眼睛笑,嘴里不停地低声歌唱,无忧无虑地四处眺望。这种诗一般的天性,正是美妙的大自然孕育而成的。
还有《美人梅奇河的卡西央》中的卡西央,也与大自然的生物息息相通。他走到灌木丛里,一些灰色小鸟吱吱啾啾地叫着,小鹌鹑也啼个不停,百灵鸟响亮地歌唱着,他沉迷于百鸟争鸣、繁花似锦的大自然美丽动人的景象中,整个身心充满了幸福而甜蜜的柔情。
这些细节描写,呈现了卡西央热爱生活,热爱自然,对大自然的生灵深切关心的善良品质和丰富的精神世界。
从这里出发,他信仰大自然,痛恨人世间血淋淋的“罪过”,“人世间是没有正义的”,他向往“暖海”那边“一切人都满足地、正直地生活着”的理想境界,并决心“穿上草鞋”、“一路乞食”去“寻找真理”。
可以明显地看出,他的精神境界比卡里内奇又提高了一个层次,由与生无争、与人为善过渡到抨击现实社会,勇敢追求真理,这是重大的思想飞跃。在现实环境的逼迫下,俄国的农民正是这样不断地走向觉醒,走向反抗。
屠格涅夫在对大自然的描绘中,一方面写人格化的自然,另一方面写人的自然化,引导着读者去深入领略大自然以及生活于大自然中的人类的真实而貌,美好的人与美好的自然是浑然一体不可分割的,这是其自然的一个方面。
04 运用比喻手法,让自然景物具有广阔的遐想空间
比喻,可以使描写对象抽象化为具体,枯燥化为生动,甚至视觉化为听觉,听觉化为视觉。在屠格涅夫的景物描写中,也处处可以寻到比喻的踪迹。
比如,音乐本是虚无缥渺、难以捉摸的一种听觉上的感受物,它所表达的意境往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可屠格涅夫的却能生动地通过文字表现出来,他在《歌手》中写道:
“记得有一天傍晚,退潮的时候,海水的波涛在远处威严而沉重地汹涌着,我在海岸的平沙上看见一只很大的白鸥:它那丝绸一般的胸脯映着晚霞的红光,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只是偶尔对着熟悉的海,对着深红色的落日,慢慢地展开它那长长的翅膀,—我听了雅可夫的歌声,就想起了这只白鸥。”远方退潮的大海,威严而沉重,汹涌而险恶,托着一轮深红色的落日,雄浑而浩渺。这时在海岸的平沙上,出现了一个“精灵”,它身披霞光,望着远方,一动不动,仿佛在沉思。
它热爱它们,想把它们全部装在心中,这不正是作者自己的化身么?歌声的慢节拍与描写的白鸥的“慢动作”给人以一种销魂而广漠的哀愁,但它是庄严的,优雅的,令人肃然起敬。
看着这段文字,就觉得有一种美的气韵像白鸥那慢慢展开的翅膀,在人的心里扩展开来,沉浸进去。
这正是俄罗斯“正直而热烈的灵魂”民歌手雅可夫通过歌声要给予听众的,也正是作者要给予读者的。
屠格涅夫在运用比喻时,有时把相对静止的事物,用比喻使之动态化,给文章平添了一层活泼的气息和诗意的美。
如《白净草原》中,蓝天上的白云:
“好象许多岛屿,散布在无边的泛滥的河流中,周围环绕着纯青色的,极其清澈的支流……太白星像有人小心地擎着走的蜡烛一般悄悄地闪烁着……凹地底下矗立着的几块很大的白石头在夜里看起来,仿佛是爬到这地方来开秘密会议的。”通过比喻手法,本是很枯燥的物体,顿时生动起来,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作者有时又把一些手摸不到,只能视觉感受的流动性的事物,用比喻使之固体化和静态化,不仅加深和增强了读者的视觉印象,而且也有了某种触摸之感。
如《里郭甫》中,形容池塘在太阳底下发光的闪光像“钢铁一般”,《白净草原》中写白云的细边发出的太阳的闪光像“炼过的银子”,下着细雨的天空像挂着“浅蓝色的带子”,把读者的思维从无边的遐想拉回到规定情境内。
这种方法与上种方法交错使用,就使得作品的景物描写有张有弛,有缩有扩,造成一种感应上的节奏感。
05 调动人的感官,并将之融入景物描写中
屠格涅夫善于调动人的各种感官,从人的视觉、听觉、触觉、嗅觉,以表现出景物的色、香、味、光、声等元素,将大自然及具体的事物和细节精准地呈现出来。
法国作家都德在读到《猎人笔记》时说:
“我读《猎人笔记》感到深深地陶醉……一个庸才只凭着一双眼睛来描写,而且满足于画面。可屠格涅夫还有的是嗅觉和耳朵。他所有的感觉的大门,都敞开着,每一种感觉与其它感觉相沟通,他能感受到树木芬芳,流水潺潺,天空晴朗;他不计得失地把自己的全部献给了他这音乐般和谐的感情。”比如《树林和草原》中的一段:
“麦穗轻轻地打你的脸,矢车菊绊住你的脚,四周有鹌鹑叫着,马儿跑着懒洋洋的大步子。树林到了。阴暗而寂静。体态匀称的白杨树高高地在你上面簌簌作响;白桦树的下垂的长枝微微颤动,一棵强大的橡树象战士一般站在一棵优稚的菩提树旁边。……知更鸟的金嗓子欢愉地发出天真烂漫的絮絮叨叨声,这声音同铃兰的香气很调和。”麦穗打脸是触觉,鹌鹑叫是听觉,“阴暗而寂静”既有视觉又有听觉,白杨树“簌簌作响”是听觉,白桦树的“微微颤动”是视觉,铃兰的香气是嗅觉。
短短一段文字,作者综合描写了一些能够作用于人体各种感官的物象,通过这些物象多角度的刺激,产生一种立体感,使人如触其体,如闻其声,如视其形,如嗅其气,把所描写的众多的景物构成一个整体活生生地呈现出来。
从景物的可感性出发,屠格涅夫非常注重大自然之声的描绘,构成作品的音响效果。如《白净草原》中: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冗长的、嘹亮的,象呻吟一般的声音。这是一种不可名状的夜声,这种声音往往发生在万籁俱寂的时候,升起来,停留在空中,慢慢地散布开去,终于仿佛静息了。倾听起来,好象一点声音也没有,然而还是响着。似乎有人在天边延续不断地叫喊,而另一个仿佛在树林里用尖细利耳的笑声来回答他,接着,一阵微弱的咝咝声在河面上掠过。”万籁俱寂的夜晚,人的听觉是最敏感的,于是作者就充分运用夜声来刺激人的感官。在这段描写中,夜声先是由远方升起,嘹亮而不可名状,像呻吟一般,使听者不由得吸了一口气。
这声音拖得很长很长,渐渐地微弱以至于就要消失了,人们满以为这可怕的声音已经过去了,正待喘一口气,突然,不远的树林里传来尖细刺耳的“笑声”,与远处微弱的“呼喊”相呼应,人们不禁毛骨悚然了。
这时连近处的河面上也响起了“咝咝”声,仿佛一切已近在眼前了……描写由远到近,由动到静,再由静到动,最后达到高潮,波澜起伏,把草原之夜渲染得神秘、梦幻、浪漫、肃穆,又带有几分恐怖。
正是在这样一种环境与气氛下,作者推出了自己赞赏的勇敢的少年——巴夫路霞,用紧张的带有几分恐怖的气氛去烘托他的大胆,用小伙伴们因可怕的故事而不免引起的惶恐不安对比他的从容镇定,从而揭示了这个孩子敏锐、勇敢、坚强的性格,并通过这群孩子展现出俄罗斯的希望与未来。这也是作者着力刻画白净草原夜景的意图所在。
托尔斯泰曾称赞屠格涅夫的风景描写时,说道:
“这是他的拿手本领,以致在他死后,没有人敢下手碰这样的对象——大自然。两三笔一勾,大自然就发出芬芳的气息。”屠格涅夫作为一个现实主义作家,他主张写文章重要的是要写出敢称之为“自己的声音”的东西来。
这种“自己的声音”,就是他把对大自然的激情,对人的激情结合在一起,融入自然景象描写中,而这种激情,是屠格涅夫独有的。
实际上,无论是在屠格涅夫的小说中,还是在他的散文诗中,充满着激情的景物描写俯拾皆是,它与人物心理的细腻刻画,人物性格诗意般的形象性的刻画,语言的音乐性与精炼美,以及独特的情节结构相融合,共同构成屠格涅夫创作的独特的抒情现实主义风格。
更重要的是,屠格涅夫真实、生动、质朴、可爱、亲切的现实主义风景描写也给文学里的写景艺术注入了新鲜血液,使之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回答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