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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孟:陈家河上忆陈年(《谁不说俺家乡美》系列散文之十八)
刚子哥哥赞——
李教师一收笔,写遍烽火大地。
深切白山黑水,不计报答名利。
治学求实务实,汗水心血不吝。
犄角旮旯遍访,羞煞乡长书记。
问询考证严谨,挑灯夜战毅力。
咬定目的不松,其实值得进修。
郭虹传授评——
(李教师的系列散文)叙事沉着,镜头切换自若,又肯在细节上下功夫,新生了汗青云烟中的人、事、物。
我说,写到如今,李教师本系列散文中那篇是最有温度最动人的一篇,对家乡的爱恋弥漫在每一个字文句中。
——风清扬子
谁不说俺家乡美(十八)——陈家河上忆陈年 做者:李淑孟五十多年来,我的生活、我的工做,都是在烽火乡各地转来转去。我踏遍了烽火的山山川水,饱览了烽火的壮美景不雅,目击了烽火的白云苍狗,融会了烽火的风土着土偶情,品味了烽火的酸甜苦辣。而烽火最让我魂牵梦绕、永志难忘的,仍是生我养我的陈家河。在那里,有我亲爱的奶奶和父母亲人,有我一路长大的童年伙伴;在那里,刻下了我二十年磨砺的深深陈迹,留下了让我足以咀嚼一辈子的浓浓乡愁。陈家河,是我的根,是我的本,是我心中的“圣地”。虽然她平平无奇,虽然她华而不实,我也必然要尽我所能,为她“歌功颂德”,为她“涂脂抹粉”,为她纵情歌颂。
道水穿“陈”而过
或问某人:您贵姓?
答曰:免贵,耳东陈。
显然,“陈”字是摆布构造。巧的是我们烽火的陈家河也是摆布构造呢。道水河一路奔驰而下,流到烽火空中,因群山阻挠,则华美折身,逶迤北去,活生生将陈家河裁为两段。因而,如今的陈家河则排列道水河工具两处。我的陈家河老家在道水河东,陈集亮大哥他们的陈家河却在对面的道水西岸。同是陈家河,隔河两相望。
陈家河以前和不雅音庵一样,也有着富贵的街市。道水河两岸本来各有一公约一华里的街市,街道两边有榨油做坊,有成衣铺,有铁匠铺,有肉案,有各类各样的店铺,每逢场期,更是热闹不凡,十里八乡前来赶场的人如潮涌。补锅补碗的、补鞋修伞的、锵菜刀磨剪子的、卖狗皮膏药的、算命相面的、玩杂耍的、炸油货的、卖小菜的……各类摊贩各色各样,把街道挤得风雨不透。吆喝声、叫卖声、嘻闹声,大呼小啼声,甚嚣尘上,一浪高过一浪。
陈家河那里有熙攘的横渡渡口,沟通道水河两岸的人员、货物的过往;还有忙碌的通江达海的水船埠。据说,那里在其时比不雅音庵还热闹富贵,沿河两岸是木柱林立的吊脚楼,街道路面和伸入水面的船埠全由青石板镶砌而成,还有青石条嵌砌的上下台阶。船埠河岸边,终年停泊着过往的乌篷船。河边一棵棵参天大树冠盖如云,炎天中午的时候有良多大小船只在河岸边歇凉,辛勤的纤夫们就在大树底下席地而卧,鼾声如雷,做起“黄粱美梦”。
“解放”初期一场大火,销毁了整条街道的木板房,陈家河街市的富贵气象从此不再。我记事起看到还有临河而居的人家,每家都有后门,从后门有青石板搭建的斜伸下河的船埠。三十多年前街道上还有个油榨,还有些小店铺卖些烟酒杂货和日用品,但已经很是萧条了。1991年修建烽火堤垸时,那里的居民搬家过一次,只是从沿河搬家到垸内。1998年道水河发大水后,那里的居民于2002年搬家到罗汉寺岗上建了居民新村。鄙人治口参不雅后,我跟着陈集亮大哥一行特意到他们家本来的住处看了看,那里固然没有住人了,但是各类各样的树木长得绿绿葱葱,光景恼人。陈大哥还指着乙字湖边的几棵大树,说:“那几颗树就是我父亲栽的,几十年了。”我想到,有那些高峻富强的树木,那块地盘不因为居民的搬家显得荒凉,那些树木也起到保土护堤的感化。
我们那里的陈家河,陈姓人很少,据说是上个世纪50年代末,道水河东岸建起了一个农场(后来那里就有了一个农场消费队),我们阿谁大队才叫“陈家河”。而道水河西岸的陈家河聚居着一收庞大的陈姓家族,几百年来,他们的祖先就在那里繁衍生息。按说,应该他们那里才是“名符其实”的陈家河。
陈大哥说,别看那个很不起眼的屋场,那里也曾履历过几百年的富贵。为了探寻那块昔日的富贵街市,我造访了陈家在世白叟,还细看了陈家族谱。本来陈家河那里的地形也很有特点。那里有一个年代长远的湖泊“乙字湖”,那里摘录一段文字记载“乙字湖鱼形图跋”:
“县之东,澧之南,有湖名乙字,与罗汉庙宇并载县志,自古昭然。湖中有田数十亩,四周湖水环绕,中现鱼形,头尾明显,惟桥通耕耘往来。鱼头源流溪水环绕,盘盘曲曲,远接数十里,而鱼尾之水迂回含蓄,下出道溪。湖外有田亦数十亩,又环以山边湖里湖,人烟辏居,不下数十户,其中情景,祇可为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我之朝祖于明时自江右移屯兹土,非复别有六合,迄今四百余年,子礽子孙,礽孙椒聊,繁衍揆诸。
光阴绪十年甲申岁菊月下浣吉日
裔孙百玺字绍训谨撰”
乙字湖在罗汉寺和贞不雅庙的东面,那个湖与其他湖泊大纷歧样:其水源来自贞不雅庙西边的那些山脉,储蓄积累沿途水流迂回盘曲数十里,最末流入道水河。陈家族谱那段志记,描画了乙字湖的模样形状特点以及周边陈家族人的来源,那里的居民也是明朝时“江西填湖广”来自江西的移民,另有说法是510年前明朝正德年间从石门上五通搬家至此。陈氏族人来此之前,那里叫“花户坪”,陈氏族人来此栖身后才起头叫“陈家河”。陈氏祖先与石门的陈氏有渊源也是很有事理的,古时在石门做木材生意都是经道水放排顺流而下,石门上五通的陈氏家族与乙字湖那里的陈氏为一脉相承。
纵不雅陈氏族谱,陈氏一族古时也不泛济世之才。陈万才、陈秀山、陈世高、陈百年、陈永科、陈祈汉、陈朝武等皆为天性仁厚、宏儒硕学、磊落耿直、勤勉自律的范例。正因为有祖辈如许的高风亮节、文蹈武略,陈大哥不断引认为傲,也传承了陈家优良传统,才情敏捷、博闻强记、舌粲莲花加上热情率实的个性,深得家族重亲、教师、同窗、同事和伴侣们的喜欢和尊重。
河在山谷中 人在画廊里我出生的处所就是将军山东麓一个叫“军山”消费队(如今叫军山组)的处所,属于陈家河大队(后来叫陈家河村)。高峻威猛的将军山为我们遮风挡雨,是我们永久的“靠山”。前面是一条宽阔的狭长平地,我老家对面叫刘家湾,刘家湾背后也是绵亘不绝的丘岗山峦。我们老家屋前有一条从花果山那里的一系列山脉聚集成的一条溪水顺流而下,不断向西北流进道水河。可见,我们的陈家河也是依山傍水、开阔朝阳的风水宝地。
溪河堤岸,芳草萋萋,绿树成荫;沿岸的树木花草,与汨汨流淌的澄澈溪水交相辉映。每到油菜花儿盛开的季节,山谷空中好像铺陈着一条黄色的巨幅彩带,上面还装点着片片青绿和桃红李白。山脚下、溪河畔,散布着三三两两的农家房舍,炊烟凫凫,狗吠鸡鸣;周边阡陌纵横,乡亲们辛勤奋做,春种、夏做、秋收、冬藏,一分耕作,一分收成,“暴风吹不倒犁尾巴”。清晨,山谷中薄雾蒙蒙、四处洋溢,河面上水汽袅袅、蒸腾而上,我的家园又象披上了一袭奥秘的面纱。陈家河啊,你清楚就是一条陈列着的靓丽画廊!
小时候,我们家背后的将军山上树木遮天蔽日。树种良多,几乎就是门类齐备的丛林公园:有松树、柏树、杉树、油茶树、桂树、樟树、柞树、苦楝树、乌臼树、桑树、椿树、梧桐树、槐树、楂树、楠树、檀树等;有藤本动物如野葡萄、“八油炸”、“葛藤”等;有果树桃、李、杏、梨、枇杷、柚子、柑子、橙子等,还有数不清的、叫不出名的灌木和荆棘藤蔓,一年四时郁郁葱葱。
我们家的后山仍是动物的乐园、鸟兽的天堂,是各类鸟兽栖息繁衍的福地洞天。漫山遍野,百鸟盘桓,柳绿桃红。山上有喜鹊、麻雀、锦鸡、乌鸦、老鹰、布谷鸟、鹧鸪、鸽子、白鹤、狐狸、豺狗、黄鼠狼、刺猬、猫头鹰、野猪、野鸡等等,包罗万象。无论白日黑夜,一点也不沉寂,是飞禽走兽闹腾演出的大千世界。麻雀叽叽喳喳,喜鹊闹闹嚷嚷。夏季,知了们争相鸣奏。夏夜,萤火堪比繁星。黄昏,乌鸦的声声哀鸣令人恐惧悲惨;深夜,猫头鹰断续凄婉的嘶吼最让人提心吊胆。老鹰成天在上空盘旋,一旦发现可攫取的猎物,便快速爬升曲下,喙爪并用,抓住猎物迅即腾空而起,扬长而去。只要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兔,常常越过“界面”,想摸索岗外的世界,却往往成为人们餐桌上的好菜。狐狸、豺狗最为可恨,时常进犯附近农家,偷鸡摸狗。野猪经常下山来到田地里啃庄稼。传闻很久以前那里也有山君,不外我没有看到过。
我们家门前的溪流在刘家湾和军山组前面分红了两股收流。一股被拦截成了两个小水库:上游的叫“担水港”,下流的叫“踏池步”。我揣测“担水港”名称的来历就是那处水塘就是我们军山组(以前叫消费队)吃水用水的水源,各人都来那里担水回家,故名“担水港”。“踏池步”比担水港大得多,供给着周边四个消费队的用水。我们消费队里集体用水的堰塘叫“门口堰”,以前每年都取堰泥巴,门口堰的水就很清澈,如今那口堰塘根本淤平了。从“担水港”往下的一条收流就间接从我们家门前流过,颠末肖家咀,流进“小儿港”,再流进道水河。小时候,爷爷经常在担水港或者门口堰钓到脚鱼(团鱼)。担水港是活水堰,里面鱼良多,二叔本身会织渔网,经常在担水港一网下去就会捞上来好几条鱼。
关于那两条收流也有些传说风闻,明清以前那一带也是出过良多名人的。但是现代以来,那里出名的人就很少了。有一种说法是在“堡记桥”(或菩里山)那里修渡槽的时候把那条溪河阻断了,“脉气”运行从此不再流利,以致尔后就出不了才子名人。还有一种说法是我们家前的小溪被一个“狮子堡”盖住了,到我们那一代里面不断没有人考上大学。于是,不知是哪一年有人用炸药把本来阿谁“狮子堡”炸了(也可能是用此外法子挖掉了那些坚硬的石头,因为我没看到用炸药),总之是阿谁“狮子堡”如今没有了,后来公然考进来好几个大学生。
少年已识愁滋味
我出生于陈家河通俗农家,生不逢辰。母亲早逝,父亲不断流落在外难以顾家,自幼与奶奶相依为命。我小时候身体孱弱,常常疾病缠身,也常常缺乏平安感。每次看到他人对童年生活的美妙回忆,我老是找不到得当的语言来描述一下我的童年生活。少年已识愁滋味,我是个早熟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晓得了生活的困难。小时候的我哭的时候比笑的多。
我生长的老家军山消费队离不雅音庵集市曲线间隔不到一公里。我们住的房子面向东面。小时候,家里还没有钟表,奶奶就指着台阶说,看到日头下阶沿,就到午时吃中饭的时候了。阿谁时候,我还没有详细的时间概念,我们也不是中午12点准时吃饭。但是,我深深记住了“日头下阶沿”那个时间概念,后来学了天文常识后才晓得,那就是太阳当顶后起头偏西的时候。在那些年,大人们都要忙农活,必定要忙到中午12点以后才气回家吃饭,关于我们那些常常饿着肚子等着吃中午饭的小孩来说,“日头下阶沿”就是一种期盼了。
我小时候跟着奶奶坐过小木船过道水河走亲戚。奶奶的娘家就在对岸离陈家河不远的张家河。一只小木船,往往坐上十几小我,有的还挑着重重的货物,我素性胆怯,生怕人多把船压沉。木船劈波斩浪,波动着驶向河心,我严重得心口曲跳。遇着河里涨洪水,我是死活都不肯意坐船过河的。
我出生在物量生活还很贫乏的年代,小时候没有零食,没有玩具,更没有电视和手机,我们要跟着大人们一路为生活而奔忙。除了农忙时节跟着大人一路在田间地头干点力所能及的农活,小孩最次要的使命是放牛、割牛草、扯猪草等。放牛的时候还能够把牛放到山上,再割一些牛草或者捡一些柴火,牵牛回家的时候就带回家。胆子大的能够骑在牛背上回家,胆子小的只能牵着牛、背着牛草或者柴火走回家。我从没骑过牛,属于被同伴们讪笑的胆怯鬼。
有一次在杂草丛生的山上捡柴,一条大花蛇竟然从我脚背上溜过,把我惊吓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但是那一次有惊无险,我毫发无损。回家后,我告诉奶奶那件工作。奶奶说,一般的蛇不会咬人的,你不打它,不踩着它,它也不会咬你的。还有一年“双抢”季节,我在离家里远的“团猫湾”里的一块田里栽秧,趁着薄暮气候凉快,我想对峙一下,把那块田栽完再回家,不断到天黑了才栽完,我拆着胆子抹黑走路到家。后来传闻就在我后面不远的一位邻人被蛇咬了,花了良多钱才捡回了一条命,并且还落下残疾。我后怕了很久,本来祸福就在一步之间。
在放牛或者割牛草、捡柴火的时候,小孩子们仍是可以找到本身的乐趣的。山上的桃、李、杏、梨、枇杷、柚子、柑子、冬儿果果、梦儿、茶泡等都是可口的野果子,春天里,映山红的花瓣也能够吃,嚼起来有甜味。因为我名字的原因,我也常被其他同伴取笑叫“蛇梦儿”,我也曾经因为如许被人取笑而不喜好本身的名字。长大后晓得我的名字是母亲取的,我想到此中必有深意,懂事以后就起头喜好那个名字了。
传说中的茶苞奇异而甜美。我长大后才晓得,茶苞,就是油茶树上茶果的变异构成物。在新春降临时,未发育好的果实容易发作异变构成茶苞,清明前后长势更好。茶苞最起头味道淡甜微苦,有涩味,生长到必然水平,外表蜕一层薄皮,蜕皮之后外表呈乳白色时,苦涩味会淡化良多,以至消褪,此时口感更佳。
我们小时候家里都是土灶,大人小孩都要到山上砍柴、扒松毛、捡沙毛刺(杉树枯死了的枝叶)。那时候已封山育林,是禁绝上山砍柴的。有六亲不认的“方头儿”又叫“管记佬”(护林员)看守巡山。有时候好不容易砍了一担柴,一旦被其发现,就会柴草连砍柴东西全数充公了。我胆子小,不敢越雷池半步,很少砍柴,也挑不起一担刚砍下的青柴,做的最多的就是捡一些枯死的松、杉树枝回家。叔叔经常不在家,我和奶奶做饭需要的柴不多,没有柴了,到山上捡点枯枝残叶就行。
我在老家跟着奶奶生活了20年。分田到户后,我还要操纵读书的课余时间和节假日耕种两块责任田。除了使牛耕田打耙,其它如栽秧割谷、施肥打药、扯草捉虫、车水抗旱等一应农活我都曾负责干过。所以,我们祖孙的责任田收获其实不比资深老农们逊色几。
担水港的池口那里就是良多石碑砌成的,大人小孩有时候还在那里洗衣服、捉鱼。踏池步的池口以前也是用良多石碑砌成的,那都是一些青石板,走在上面很滑,一不小心就会摔跤。但那时,小孩子们偏偏要冒着危险在上面走来走去。一旦有人摔跤,各人都拍巴掌幸灾乐祸地仰天大笑;哪怕摔得鼻青眼肿,本身也咧开嘴满意地苦笑。在物量生活贫乏的年代,小破孩们常以摔跤为乐事。玩耍的时候,小孩子之间也会有抵触,打架的工作常有,有的就在泥水里打滚,打架之后也有大人因为孩子打架而闹别扭打骂的。不外,往往大人们还在彼此赌气的时候,小孩子却不争气,早又玩到一路“屙屎蹋粑粑七”了。于是就被大人们骂做“狗的离不开厕所板,厕所离不开狗子舔”。
我小时候胆子小,从没参与过那些危险的游戏,更没参与过打架斗殴,那些活动我是避而远之的。我做的最英勇的工作,是跟着大孩子们走薛仁冈那里的渡槽和将军山里面的隧道。小时候和同伴们走过一次,长大参与工做后带着一群学生走过一次。将军山里面的隧道是烽火水轮泵站建起后,为了把道水河里的水引到山上,通过那长达两公里多的隧道、渡槽,再分流到将军山周边的村庄。我们家后面的山腰以前还有一条沟渠,也是从烽火水轮泵站引水灌溉用的,那条沟渠也有一千多米不断通到军山组和李家塝接壤的一个叫“团猫堰”的大堰塘里。团猫堰位置比力高,团猫堰里的水灌溉着我们消费队的大部门田地,水不敷就用抽水机从担水港和踏池步里抽上来。我们小时侯经常走山上那条沟渠的堤上去不雅音庵玩,那沟渠边有良多高峻的树木,我记得那里有良多桐子树,树上结出的桐子是能够炸成桐油的,桐油是用来“油”木器家具的。天热的时候,那沟渠边是最阴凉的安息处,小伙伴们经常到沟渠里玩水,在沟渠边割牛草、扯猪草、摘野果子吃。如今那条沟渠已经烧毁,除了清明节上山祭拜母亲,我也很少到后山去了。
在李家咀、私屋咀和高家塝之间的那块高地上曾经有一所学校,叫陈家河小学。在上个世纪60-70年代,烽火乡办学校的顶峰期,陈家河小学也有一段灿烂的汗青,那里办过初中,1974年,我起头读书的时候,那里的初中部撤销,我在那里启蒙读书,读到五年级,小学结业。过了12年,1986年春节后,我又回到那里当了半年教师,1986年下学期,陈家河小学撤销并入了烽火乡中心完小,我就调到银河小学,陈家河小学就成为烽火乡办学史上的一个汗青记忆。春节前,我特意到曾经工做过的几所学校立足,洋洋洒洒写出了两万多字,那是对我工做过的六所学校的记忆,题为《此生美妙的际遇》,本年1月8日颁发在《走向》公家号上。我到陈家河小学原址时,发现那里已是绿绿葱葱的一片,有橘子树和一些高峻的杂树长得很富强,有几块平整的处所,已经种上油菜,那处所还不算完全荒废。
本年,我在烽火乡境内走了很多处所,比来那段时间立足的才是生我养我的处所。我站在“踏池步”大堤上,遥望我们老家后面的将军山、稍远一点的营驻山、花果山、驰马山、菩里山和担粮山,我觉得无论从阿谁角度看,生我养我的家乡都是那么斑斓。“人杰地灵”——看到我发在微信伴侣圈里的图片,黎建武先生对我家乡的山川做出了如斯高的评价。
如今,道水河两岸的陈家河别离属于“不雅音庵社区”和“将军山社区”。那天,我走进“将军山社区”,我面前一亮:规划整齐的院子、崭新的办公设备、一丝不苟坐在办公桌前的工做人员……记得以前那处所叫“村部”,我很久没有在村部走动了,觉得那里变革挺大的,有点像进了“政务中心”,正不晓得怎么和那几位年轻人打号召,一位年轻妹子给我端上一杯热茶,我说:“谢谢!”,发现那妹子好眼熟,颠末半晌的彼此端详,本来她是我的学生小杨。与小杨同窗聊了一会儿,我才晓得,如今的社区工做人员都是标准化办公,要定时上下班呢!
我“将军山社区”出来,在踏池步与道水河之间的一大片稻田前立足凝睇,蓝天白云下苍苍莽茫的山脉、生机勃勃的田野和绿树掩映的村庄,就是一副色彩艳丽、无与伦比的山川画。我的家乡是实正的鱼米之乡,也人才辈出的风水宝地。那里以前是偏远落后的,如今,我的家乡发作了天翻地覆的变革:以前破败的老屋被一座座新楼所取代,田野里欣欣茂发,家园里整洁安好,G55高速公路在那里穿境而过,高速下线S517烽火路段和道水新桥正在拓宽,我们家乡即将成为情况幽丽、交通便当的宜居之地之地。
(图片由做者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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