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姐读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这个故事已经发生了很久了。一只小小的螳螂虾,虽然在缸里折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作者肯定经历了很难过的日子,但细细读起来,又是那么的有趣。
这让阿姐想起了自己那只可恶的双带,但是它带给阿姐的乐趣却也同样有那么多。
作者也是一个很有心的人,看过作者的多篇文章,里面无不提到对于小生命的爱惜之情。就算是这只胡作非为了螳螂虾,结局也不是一冲了事。对作者这种对生命的尊重,阿姐也无比敬佩。
你的缸里有什么样的故事?欢迎述说。
以下是Fat-Cat的螳螂虾的故事,如果有幸能让作者本人看到,欢迎私聊,小妹很关心这只螳螂虾的后续。
主缸里有一只螳螂虾,很长时间了。它是什么时候随着活石混进主缸的,已经无从考证,但应该有2年多的历史了。最开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只有缸里时不时传出的哐哐敲击可以证明它的存在。到后来,它的胆子变大了,白天开灯的时候偶尔见到它在石缝里探头探脑,身体如圆珠笔粗细,通体墨绿色点缀着些许花纹,体色与供食用的皮皮虾有很大的区别。
螳螂虾是可怕的杀手,这个常识我是了解的,可是我一直没觉得它的危害有多么骇人。主缸里确曾有一些鱼、虾死于非命,但并无证据能证明是螳螂虾下的黑手。不过,螳螂虾喜欢吃螺是毫无疑义的。主缸里本来有好多只食藻螺,几个元老级的个头大一些,直径大约2cm,其它是繁衍出来的后代,个头大小不一。这些食藻螺的最后归宿,无一不是成为螳螂虾的腹中之物,螳螂虾针对主缸里的食藻螺家族来了个断子绝孙式的剿灭运动。缸里残留的一个个螺壳,证明着这场运动的卓然成效,也在默默述说着螳螂虾的冷酷无情。螳螂虾对螃蟹的攻击力也不容小觑,但螃蟹壳不像螺壳那么容易保留下来作为物证,所以,主缸里有多少螃蟹被掳杀,没有明确的说法,但是主缸里的小螃蟹变得不太常见也是事实。
食藻螺、螃蟹都是活石带来的,平时跟我也没什么交流,它们被螳螂虾剿灭,于我而言属于不疼不痒的事情,只要螳螂虾不去祸害鱼、虾,我就睁只眼、闭只眼。若发生鱼、虾的死亡,排查原因时我也尽量不去怀疑螳螂虾,首先,导致鱼虾死亡的原因有很多种,若要一味地把屎盆子扣在螳螂虾头上,似乎不太厚道。其次(却最重要),即便怀疑是螳螂虾干的,也很难把它抓出来正法。打个比方,你知道一个人特操蛋,干了很多坏事,却又拿他没招儿,这该是一种多糟心的感觉?基于这两个原因,我一向都假装神经大条,认为螳螂虾不是个大问题。
但是,近一段时间来青魔的遭遇,终于让我觉得不能继续再当鸵鸟。
我本来有6条青魔,都从很小的薄片儿养起,慢慢地变胖长大。活泼的青魔在水里欢快舞动的身影,经常让我也受到感染。但先是有一只青魔不知所踪,后来又发现另一只青魔的眼睛瞎了。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它的眼瞎了,只是见它老躲在鱼缸的一角靠近水面的地方。喂食的时候它也过来抢吃东西,所以我就没有特别在意。过了一些日子发现它越来越瘦,才发现真相——虽然喂食时它貌似努力争抢食物,但实际上几乎吃不到。它应该是靠嗅觉感知到周围有食物,于是冲着食物的方向做吞食动作,但是距离不对,口口落空。等我发现这个真相时,它估计已经饿了一个多月,未等我想清楚如何给它开小灶,它就在某天早上虚脱了,无力控制身体、随波逐流,后果自然可以想见,那就是驾鹤归西。
偶尔有鱼死了,不好说是螳螂虾干的,但是这条青魔的眼睛瞎了,我觉得90%的可能性跟螳螂虾有关。能吃能玩的青魔们本来好好的,不会自己把自己玩瞎了眼,别的鱼也没有这种能耐。我脑子里设想的是这样的场景:一个晚上,青魔藏在一片石缝里休息,周围一片漆黑。它没有想到,已经多次踩点的螳螂虾,此时正匍匐着身子悄悄地挪到离它只有几厘米的地方。突然,螳螂虾扑向青魔,像一支射出的箭。螳螂虾扑中青魔时,把锋利的爪子刺进了青魔头部。剧烈的疼痛让青魔清醒过来,它奋力摆动身体,挣脱了螳螂虾的魔爪,游走了。螳螂虾悻悻然地退回洞内,死里逃生的青魔却再也看不清这个世界……在这条瞎眼青魔死去后,过了不长时间,我发现又有一只青魔的眼睛不行了。这只青魔也是整天躲在鱼缸一角,只有喂食时才出来活动。它的眼睛没有全瞎,勉强能看一点儿,吃东西时或多或少能吃到几口,但与眼神儿正常的鱼一起拼抢,必然占下风,所以只能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先后3条青魔遭遇不测,尤其是2条青魔眼睛变瞎,让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养虎遗患。显然,随着缸里可捕食的螺和螃蟹逐渐消失,螳螂虾开始有选择地攻击鱼类。我下定决心——不管如何困难,必须要把螳螂虾抓出来。否则,以后肯定还会有鱼遭遇不测。
但是,决心容易下,执行起来却很困难。我之所以一直纵容螳螂虾,就是因为捉拿它非常困难。一有风吹草动,它就躲到石头缝里去了。诱捕的方法试验过,根本没用。唯一的办法只有釜底抽薪,就是定位出它在哪块活石里,然后把石头取出来抓住它。
我决定用二分法来定位螳螂虾的藏身之处。我先准备了一个大号整理箱,在一个周末的白天,把主缸里的一半活石取出来放在整理箱里,然后向整理箱里灌满海水,放进加热棒、造流泵。我的计划是这样的,现在的螳螂虾要么在整理箱里、要么仍然在主缸里,等它敲击的时候就可以判断出来。如果它仍然在主缸里,就把整理箱和主缸里的石头调换。如果确认它在整理箱里,我就再把整理箱里的石头分成两半,逐渐缩小搜索范围,直至找到它。
活石分成两份的头几天,无论是整理箱、还是主缸,都没有传出动静。不着急,我有耐心,我都忍了2年多了,再多等个十天半月的也不算是大事儿,我嘱咐老婆白天帮我留意一下。三五天之后,老婆跟我说听见整理箱里有动静。我心里一喜,螳螂虾肯定藏在整理箱的石头里。如果按原定计划把整理箱里的石头分成两份,又要多花若干天的等待时间,所以我想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直接找到螳螂虾。于是我逐块石头拿出来放在整理箱盖上,打着手电筒检查每个孔洞与石缝。运气还真是不错,我先是在一块石头里看见了枪虾。这只枪虾也是声名远扬的,经常在缸里啪、啪地打枪,它发出的声音跟螳螂虾不同,它用三八大盖,打一枪后需要停一下,螳螂虾用的是半自动,可以连续发射。这只枪虾个头不大,还没有筷子粗,再说枪虾危害也不大,我把它原样放回去了,然后接着查看其它石头。在某一块石头上有个很深的洞,洞里显然躲着一只生物,但无法确认是不是螳螂虾。我一时兴起,决定学学螳螂虾的暴力手段。我找来一把锤子,猛力敲击石头,石灰质的活石很脆,应声断成两截,而且在应力的作用下,石头正好是沿着那个洞断开。石头开裂的同时,一只黑不溜秋的家伙掉到箱盖上,猛地吓了我一大跳。再定睛一看,正是螳螂虾!离开了水,它的身体显得极其笨拙,只能在整理箱盖上扭动,却无法逃走。我小心翼翼地用小棍把它拨进塑料杯子里。听说有人不小心被它用锤子给锤了,我可不能吃这种亏。
被抓获的螳螂虾,旁边是一枚1角硬币
螳螂虾总算被缉拿归案了,也不枉我把这么多活石缸里缸外地来回折腾。如何处置它呢?把它就地正法不太合适,一来我本善良,二来不能怪它,它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并没有滥杀无辜。杀又杀不得,放又不能放,只好判它无期了。我先是用隔离盒把它养在底缸里。它熟悉了几天环境之后,就开始策划越狱,每天晚上哐、哐地敲打隔离盒,声音震天,一点儿也不藏着掖着。我忍受不了这噪音,几天后决定给它更换监狱。找了一个500ml塑料瓶,扎上若干的小窟窿眼后,用漏斗把它装进塑料瓶里,盖上瓶盖,还是放进底缸去。再看隔离盒,不禁暗自庆幸,幸亏转移得早——它几乎把隔离盒的一个角落给砸穿了,再晚两天,它肯定成功越狱了!
塑料瓶壁是软的,不怕螳螂虾的敲打。螳螂虾在新的监狱里,很难再实施越狱计划,只能很无奈地呆着。它也曾经试图把瓶壁上的洞挖得更大一些,然而其结果是损失掉一条前肢——连锤子带长矛一起损失掉了——估计是前肢卡在瓶壁上的洞里,一着急就把前肢给扳断了。相信这个遭遇对螳螂虾的自信心产生了很大打击,自此之后它没再干过试图把洞扩大的傻事儿——一般情况下它都是蜷缩着身体藏在塑料瓶的瓶盖里。
我每周给它在瓶里放一点虾肉,总体来看,它吃的很害羞也很愉快。为了让它记得自己是一只螳螂虾而不仅仅浑浑噩噩地活着,我偶尔也给它放个蛤蜊。吃虾肉时,它的锤子无用武之地,只有蛤蜊才能唤起它的野性,让它记起前肢上锤子的作用。每当底缸里传来啪啪声时,我就幻想出一幅画面:螳螂虾威武地收紧锤子,然后用力弹出,砸在蛤蜊壳上,它一下又一下地砸着,虎虎生威。狭小的监狱,也没能禁锢它示霸一方的勇气。
最近网上特别火的皮皮虾我们走,其实就是螳螂虾,不要觉得它在表情包里很可爱,可以说螳螂虾是世界是最凶残的虾类,它长有一对特别强大的夹子,全力一击甚至可以将人类的手指击断,可以将饲养它的玻璃缸打一个大窟窿。
螳螂虾也就是我们熟知的皮皮虾,是地球上最有创意的杀手生物之一,能够长到能长到15厘米以上,被称为海底梦魇,相同体型的生物没有谁能够做它的对手,它前方有两个捕食附肢,这对附肢出击时可加速至点22口径步枪子弹的出射速度!并且能在不到三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以1500牛的力量击杀猎物,如果人类以这个速度的十分之一丢棒球,能把棒球丢到同步轨道上了,所以螳螂虾击断人类手指只是小菜一碟。
螳螂虾是世界上攻击速度第二的生物,仅次于兵蚁的大颚,它们的爪子挥的太快了,快到将周围的水都烧开了,可以在水中创造一个类似龟派气功的冲击波,就算螳螂虾的攻击没有直接命中目标,但只要被冲击波挂到,就会受伤。
虽然螳螂虾很可恶,但也有人视如珍宝。就有人专门建缸养螳螂虾:
最后,阿姐要说的是,这螳螂虾养大了是为了吃吗?信阿姐,椒盐的味道不错。真的!
致海友
阿姐
本着喜爱的心情,
许着珍惜的言语,
在这小小的缸里,
遇见相同的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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